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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熹的仙居之行

明宏治年间(-),在侍御史王存忠、饶州通判张成德等仙居籍官员倡议下,仙居知县李经建在县东二里福应山建朱子祠,祭祀南宋大儒朱熹。

朱熹(—),字元晦,号晦庵,因谥号为“文”而世称朱文公,是宋朝儒学集大成者,是惟一一位非孔子亲传弟子而享祀孔庙的儒者。仙居为朱熹建祠,据《康熙仙居县志》记载,原因是“宋淳熙间,朱子以常平使者行部(巡行所属部域,考核政绩)至台,大有惠政于仙民。”而之所以选择福应山建朱子祠,是因为福应山为东岭主峰,是郡城方向进入仙居县城的必经之地,历来被阴阳家视为仙居的“龙首”,“得地之胜”。朱熹曾登福应山,览南峰山之胜,感叹“宾主尽东南之美!”与福应山朱子祠相对应,南峰山上建有古灵祠,祭祀被称为仙居“文教之祖”的北宋县令陈襄。在两座“尽东南之美”的“宾主”之山,为这两位为仙居文教事业作出巨大贡献、留下深远影响的大儒建祠,表达了仙居士人的最高敬意。

福应山对仙居读书人来说,还有一种特殊的寓意。当年陈襄在任期间,在福应山上建了一座“福应塔”,《嘉定赤城志》载:“居人建浮图其上,自是取青紫不乏焉。”“青紫”本来是古代公卿佩戴的绶带的颜色,后世借用来指代高官显爵。就是说,陈襄建塔目的是寄望一县士子在科场上捷报频传,代代高官显爵绵延不绝。元、明、清三朝,朱熹的理学思想成为官方哲学,他编写的《四书章句集注》成为钦定的教科书和科举考试的标准答案,在这种背景下,宣示朱子是仙居学人的祖师爷,仙居学人是朱子正宗的衣钵传人,对所有的读书人都有不可估量的激励作用。

/行部台州/

朱熹与台州渊源很深,曾两次担任崇道观(即天台山桐柏宫)祠禄官,一次以“提举两浙东路常平茶盐公事”巡视台州。

祠禄官是宋代特有的一种制度,用于优待年老大臣或因某种原因暂时无法安排职位官员的闲差,只领俸禄,不理政事,也不用在任职地上班。乾道九年(),44岁的朱熹第一次主管崇道观,不过在任时间不长;淳熙十年()正月,54岁再次“差主管台州崇道观”。他两次主管崇道观的时间,先后加起来有六七年。

朱熹任“提举两浙东路常平茶盐公事”的时间为淳熙八年()九月,这一职位的职责是管理常平仓救济、农田水利等,同时也有纠劾各种违法行为及考核、奏劾、荐举州县地方官员等职责,惯常被称为“常平使者”、“仓使”。这一年夏秋之间,浙东一带水灾不断,造成严重的饥荒,百姓生活艰难,史书多次出现台州“饥”“无麦”等记录。次年正月,朱熹“单车屏徒从”,前往绍兴府所属诸县、婺州、衢州等地巡视,七月巡视台州。朱熹一面微服私访,了解民情,推行善政,一面上书朝廷,筹备赈灾的钱粮,经常忙到废寝忘食的地步。他根据在台州了解到的实际情况,连续给皇帝写了几份奏状,一边赈灾,一边兴修水利,在他的推动下,朝廷对当时属于贫困阶层的第五等人丁绢减半征收;推行民间互助与官府帮助相结合的社仓制度,设立黄岩社仓,保障青黄不接之时,百姓能借粮度荒;谋划兴修黄岩水闸。朱熹在积极救灾的同时,还奏劾救灾不力及不法官员,刮起一阵镇豪惩贪的“朱旋风”。这段时间他还连上六道奏章,弹劾台州郡守唐仲友。因为丞相王淮袒护,结果唐仲友调任江西提刑,而朱熹于淳熙十年()正月再次主管台州崇道观,事实上是赋闲在家。

从朱熹的履历看,他提举两浙东路常平茶盐公事期间,任务繁重,“行部”巡查的日程必定严肃而紧张,不太可能有时间和心思去探故访旧,讲学传道。倒是他在两度主管崇道观长达六七年的时间里,没有公务负担,有充分的闲暇到处讲学,足迹遍及台州各地。据记载,朱熹曾到黄岩樊川书院、仙居桐江书院、临海巾峰精舍等地开馆授徒,阐讲理学,天台潘时举、仙居吴梅卿、临海林恪、黄岩赵师渊等一批名士,都出自朱门。《光绪仙居县志》还记载了一个叫张勇名不见经传的学人,说此人学问高深,登门求教的人多的连院子也挤不下,朱熹到访仙居,也前往拜访,与他“与论致知之学”,结果居然“熹尝自愧不如。”

自朱熹在台州讲学之后,台州各县理学之风大兴。南宋一代台州文风蔚然,被称为“小邹鲁”,与朱熹在台州大地到处讲学倡导理学有很大关系。《赤城新志》称赞朱熹“传道江南,而台特盛”,他对台州文教事业的发展,居功至伟。

仙居历代县志都说朱熹“两经仙居”,他本人还写过一首《度苍岭过雁门》诗,记录了他经过仙居苍岭赴祖籍地江西婺源的经历:“出岫孤云意自闲,不妨王事若连环。解鞍盘礴忘归去,碧涧修筠似故乡。”雁门即缙云县的雁门山。苍岭虽然山高路险,但在诗人眼里,一路远离尘嚣,云绕雾罩,碧涧修竹,美不胜收,他简直要把这里当故乡了。从这首诗里也可看出,朱熹这一段时光过得非常悠闲自在。

/忘年之交/

朱熹到吴芾告老还乡后定居的“小西湖”拜访的时间,据《光绪仙居县志》的说法,“朱子以淳熙八年()为浙东仓使,行部至台,访康肃于里第,赠诗云云。至十年六月卒,年八十矣。”束景南《朱熹年谱长编》也有朱熹于淳熙九年()下有“巡历至仙居,访湖山居士吴芾”的记载。朱熹于淳熙八年提举两浙东路常平茶盐公事,次年行部至台州,两处记载时间上是一致的。不过,据温岭吴茂云先生在《吴芾吴津父子与朱熹交往考述》(《台州学院学报》年10月)一文中分析,认为两人见面的时间当为淳熙元年(),这一年朱熹任台州崇道观祠禄官,吴芾则于上一年以龙图阁直学士身份告老还乡,修“小西湖”于官路后里吴,以酌酒赋诗为乐。他的依据有二,第一点上文已经提及,朱熹赈灾巡查工作严肃而紧张,未必有空枉道去仙居拜访退休官员。而一位主管宫观的闲官去专程拜访一位退休不久的官员,探讨一些官场的话题,做些诗词唱和是比较合理的。第二点,如果两人会面时间是淳熙九年(),离吴芾淳熙十年()去世只剩一年,而朱熹在《挽吴丞相芾公三首》中有“别去如三载,书来忽九京”之语,意思就是一别好像没几年,忽然接到报丧的书信。如果是去年刚刚见过而逢丧则不会如此写的。

吴芾(~),字明可,田市吴桥人,六次担任郡守,官至刑部侍郎、礼部侍郎,以龙图阁直学士身份告老后修“小西湖”于官路后里吴,号湖山居士。朱熹小吴芾26岁,辈分差了一辈,但此时已经名满天下,两人相见,惺惺相惜,朱熹事后在为吴芾作的“神道碑”中回忆此次会面的场景说:“以使事过公里门,公闻其来,野服蓝舆出见,邀于湖上,延坐与饮,论说平生,俯仰感慨,遂以身后之传为托。”在小西湖游船上把盏论道,成为忘年交,吴芾佩服朱熹的学问人品,甚至提出要拜其为师学习理学,还以“身后之传”相托。古语有云:“白首如新,倾盖如故”,两人匆匆一晤,就此结下终身情谊,至死难忘。此后吴芾作《和陶“示周续之、祖企、谢景夷”韵,寄朱元晦》诗相赠:“我爱朱夫子,处世无戚欣。渊明不可见,幸哉有斯人。李何不苟合,进用苦无因。夫子于此道,妙处固已臻。尚欲传后学,使闻所不闻。顾我景慕久,愿见亦良勤。第憾隔千里,无由往卜邻。安得缩地杖,一到建溪滨。”吴芾诗里称颂朱熹处世无忧无喜,将其与陶渊明相提并论,感叹距离朱熹居住的福建建溪太远,不能时时见面畅谈,从中也可见诗人对朱熹的倾慕之情。朱熹见此,作《伏蒙某官宠示和陶見寄旧作,伏读叹仰,又感知待期许之意盖非一日,率易次韵,少见谢肊,伏惟矜怜,有以教之》:“吴公抱经济,轩冕非所欣。向来青禁闼,本是山林人。浩歌归去来,神交邈何因。一朝脱冠去,妙境聊同臻。谓予虽后来,臭味亦有闻。赓词远见属,重以教语勤。荒凉想高风,令人思无邻。甘棠矧在兹,踯躅建溪滨。”两人惺惺相识之情溢于言表。吴芾去世后,朱熹作《挽吴给事三首》以哭之,录其中一首:“台省倾群望,江湖去一麾。语闻三谏切,政有百年思。不尽云龙会,还寻雾豹期。谁知七休咏,翻作八哀诗。”朱熹对吴芾以“身后之传”相托念念不忘,撰写了长达字的《龙图阁直学士吴公神道碑》,碑文对吴芾的为人作出极高的评价:“好善如己出,嫉恶如私仇。延接后进,多所成就。平生严毅若不可犯,然谦虚好问,而乐闻过,不间微贱。教子弟尤力,尝语之曰:‘若等从官,视官物当如己物,视公事当如私事。必不得己,与其得罪于百姓,宁得罪于上官。吾平生无他长,惟不敢以一毫自欺耳。’”

/朋辈之谊/

朱熹担任两浙东路常平茶盐公事期间,一改不问世事、专注学问的夫子形象,工作细致踏实,作风果断干练,赈济灾民,兴修水利,惩治贪官,做了大量利国利民的好事。除了朱熹本人的政治才能和爱民情怀外,这里面也有三位仙居悉心相助的功劳。这三人就是陈庸和吴津、吴洪兄弟。

陈庸(~年),字时中,绍兴二十一年()进士及第,历官至抚州知府、提点江西刑狱。陈庸非常推崇白水先生刘勉之的“克己”思想,并将之融入自己创办的碧栖堂书院的校训,而刘勉之既是朱熹的老师又是他的岳父,因此从某种角度来说,陈庸和朱熹可算是师出同门了,推想两人应该很早就相识相知了。陈庸年长朱熹10岁,也曾担任过“常平使”,负责管理赈荒救济、农田水利等事宜,所以当朱熹被任命为浙东仓使,即将离开都城临安赴任的时候,陈庸送行至浙江亭,一路上将自己历年治理州县和担任“常平使”的经验倾囊相告,还详细讨论了盐法的利弊。这一番长谈证明两人交情绝非泛泛,陈庸的经验也令朱熹深受启发,受益匪浅,以致于多年后陈庸去世,朱熹作《挽陈检正庸》诗二首挽之,其中有“忆昔都门道,光华辱宰卿。丁宁话盐夹,纤悉见民情”之句,讲的就是这件事。朱曾称其为“清和恺悌人也”,对这位老友感念至深:“只今空老泪,难得浊河清。”

吴津、吴洪均为吴芾之子。吴津(~),字仲登,乾道五年()进士,历官至广德、兴化知军,朝奉大夫。吴洪,字仲宽,淳熙八年()进士,任明州定海县丞,调嘉兴府,江东提举。朱熹提举浙东时,吴津任绍兴通判,吴洪任浙东提举常平司干办公事,成为朱熹的得力帮手。尤其是吴津,《光绪仙居县志》说,朱熹对吴津十分信任,赈灾之事都放手交给他去做,对他提出的意见建议都全盘采纳。吴津也勤勤恳恳,日夜奔波在阡陌之间,生怕工作不到位。这时嵊县申请到赈灾米一万石,由指使(低级武官名称)密克勤具体经办,朱熹到现场核查救灾粮发放情况,吴津亲自去“较量斛斗”,检定量具的标准,发现每斛少米一升五合,且粮中混有泥糠,当时大为震惊,立即起草公文《奏绍兴府指使密克勤偷盗官米状》上报朝廷,吴津立即换用嵊县标准的斛斗发放赈灾粮,同时严令追回被克扣的粮食,用于赈灾,并对涉案者拘管,再作惩罚。此事可见朱熹、吴津对待赈灾的认真态度,也可看出两人的气味相投,管鲍之好。当年朱熹在台州巡查还发现了轰动一时的台州知府唐仲友狎妓严蕊,并为之脱籍一案,因忙于赈灾,就将严蕊一案移交绍兴府审理。这时吴津正在添差通判绍兴府任上,其弟吴洪也任浙东提举常平司干办公事,两人一起查核此案,成为朱熹劾唐仲友之得力助手。但此案因唐仲友妻舅宰相王淮的包庇,只将其调任,未予以深究。

/桐江讲学/

桐江书院系方斲于乾道年间(-)兴建,位于今台州皤滩乡山下村与板桥村之间,前有鼎山叠翠,后有溪水萦回,东有鉴湖烟柳,西可登临道渊山,确是环境清幽、钟灵毓秀之地。方斲为晚唐著名诗人方干后裔,方干是桐庐人,为纪念先祖,因此书院以“桐江”为名。在书院建成前,以方氏义塾形式存在多年,陈庸小时候就曾在此拜师求学,在学子中脱颖而出深受方斲器重。

方斲,字宗璞,号子木,又称韦溪先生,宋孝宗乾道九年()中特科进士,官至嘉州(今四川乐山)学官文学。据《光绪仙居县志》收录的郑公鲤《韦溪先生祠堂记》记载,方斲“在绍兴(宋高宗年号,年-)间,蔚为诸儒领袖,学者尊之,号曰韦溪先生”,“惟先生志益固,守益坚,潜心六经,卓然屹立于众醉独醒中,遂为东南学者表正之师。”方斲创办书院后,又在附近购置数十亩义田,为四方贫困学子提供伙食生活补助。

桐江书院创办后,名闻遐迩,“四方之学士文人,负笈从游者尝踵相接。”吴芾、郭晞宗等仙居名士与方斲交游甚密,朱熹、王十朋等到访仙居,也欣然前去书院拜会,并为学子传经布道。在桐江书院,朱熹见其西南侧有道渊山、眠山、赤山鼎足而立,挥毫题写了“鼎山堂”三个大字。绍兴二十七年()高中状元的王十朋也曾手书“东南道学世家”、“理学明宗”两块匾额。今天朱熹题写的“鼎山堂”匾额还保存着,王十朋的墨宝已不可见。

桐江书院的门徒众多,如淳熙二年()特科进士方刚,张布、黄宜等,端平二年()特科进士方一新,景定三年()武科进士方初,咸淳元年()武科进士方裕等。据说,朱熹还曾将儿子也送到桐江书院受业,清光绪年间《板桥方氏宗谱》还收录一首据传为朱熹的《送子入板桥桐江书院勉学诗》:当年韩愈送阿符,城南灯火秋凉初。我今送郎桐江上,柳条拂水春生鱼。汝若问儒风,云窗雪案深工夫,汝若问农事,晓烟春雨劳耕锄。阿爹望汝耀门闾,勉之勉之勤读书。

/朱子门生/

郭磊卿(-)是仙居籍朱子门人中名气最大的一位。郭磊卿,字子奇,号兑斋,嘉定七年()进士及第,初授迪功郎,迁右正言、右史,朝散大夫、宝章阁待制。郭磊卿郭磊卿对朱子理学的阐扬主要在忠正方面,以“弹劾权幸无所避”著称,任谏职时曾三度上书弹劾执政余天锡,言辞激烈,丝毫不顾及个人荣辱安危,与“丞相杜范、侍从徐元杰、刘汉弼等同心同德,以忠正为己任,世号端平六君子。”去世后理宗皇帝赐谥号“正肃”,并在仙居城内市桥建“正谏坊”以示褒奖。

《台州府志》载:“郭磊卿与赵师渊、杜烨兄弟同为朱子门下,诲以义理之学。”金贲亨《台学源流》曾记录:朱白云右作《文献书院记》称“(郭磊卿)先生与赵几道、二杜同师晦庵(朱熹)”,谢肃公鐸亦云“我台之学,考亭是宗。孰见而知,曰正肃公。”不过,从年龄上看,朱熹去世时郭磊卿不过4岁,因此郭磊卿其实应当属于朱子之门的后学,其朱子理学之受授应来自朱熹的亲传弟子,而非朱子亲授。

真正能够亲耳聆听朱熹教诲、得到理学真传的是吴梅卿。吴梅卿,字清淑,号谦斋,步路人,南宋浙东南理学名家。宝庆二年()仕至忠州(今属四川)文学。吴梅卿曾经与朱熹学生李方子相交,因由他荐举成为朱熹弟子,旧志载其“获登朱子之门”、“父子皆有得于朱子之学”。为传播朱子理学,他不遗余力,“讲授甚盛”,著有经说语录。吴梅卿的学生中,以他的儿子吴谅和同乡陈柏、郑雄飞学问最好,深得朱子遗绪,他们四人被时人合称“四君子”。

陈柏,字茂卿,号南塘,在吴梅卿的学生里年龄较长,学问最高,《光绪仙居县志》说“盖自梅卿从考亭门人,传其遗绪,而微词奥旨,柏之所得为多”,他所作的诗文曾被金华王鲁斋、四明程端礼等名家用来当作教学的范文。吴谅,字直翁,号南轩,端平二年()进士,任慈溪县尉,曾在城外南峰山蓝光轩讲学。郑雄飞,字景温,号慥堂,步路七里人,与吴谅同一年高中进士,累官秘书少监、户部左侍郎,以操守高洁著称,死后入仙居“六贤祠”。

陈柏、吴谅、郑雄飞等又各有众多弟子,弟子再传弟子,以至于无穷,朱子理学遍布仙居乡野,为仙居南宋及元明英才辈出的局面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

/县城风水/

古人特别讲究风水之说,一辈子追求“格物致知”的朱熹研究更深。他登临福应山,发出感叹:“地气尽垂于此矣!”为了进一步改善仙居风水,他提出了很多建议,由地方官予以实现。

他认为县衙对着南面的狮子山“地利不好”,曾建议造桥改街为弓弩形,以弓弩克制凶猛的狮子。他还指导疏浚了城内的七口井,由开凿了青圭塘,以禳解禳火星之灾。从现代消防安全的角度考虑,这个布局是非常合理有效的。

宋天圣三年(年),时任仙居县令的陈戬在县治的东面修建了孔庙。二十余年后,陈襄开始主政仙居,并于两年后购买了娄、金、成三家土地,扩建了孔庙,修建了黉宫(学校),一改乡民们“昔未知学”的状态,开始“以知学为美”。而城东门因正位于孔庙之左侧,故当朱熹巡视仙居时,认为此处易使仙居的龙脉地气外泄,“令邑人甃石而高大之,作危楼于上”,并命名为“登龙”,“又立彩石二为龙首形,以障一邑风水”。这便是文明楼的最初风貌,初名“登龙”,这就是几经修缮今天仍存的文明楼,但是虽为城楼,当时只是作为孔庙的风水建筑。不过,据说自此后仙居的确是“科第倍炽”。后来,福应山上的朱子祠也迁到了文明楼上。

摄影/王子芳胡晓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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