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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居,到底是个什么神仙地方

公元年,宋真宗赵恒,注意到了浙江的一座小城。这里群山迭翠,云雾缭绕,是当时的宗教圣地。「洞天名山屏蔽周卫,而多神仙之宅」,于是便下诏,赐名「仙居」。这大概是浙江仙居,历史上第一次「出圈」。直到今天,说起仙居,大家都知道:仙居啊,风景特别好。

仙居谷坦水库。作为仙居土著的张光远,在跟我们聊起家乡的时候,特别提了到了那个名为「神仙居」的地方。

仙居的神仙居景区。神仙居是整个仙居风景名胜区的一部分,群山之中危岩竦峙,云海为这里蒙上了一层浩渺的仙气,阳光和雨雾又给山林投下了瑰丽的色彩。

神仙居航拍。仙居因风景秀丽而闻名,历史上便有「仙居八景」之说。现在,整个仙居风景名胜区,已是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,是遁入山野中涤荡心灵的宝地。

神仙居,如意桥。「神仙居处」,钟灵毓秀,不仅有自然造化的鬼斧神工,也给世代生活在这里的人们,营造了一方世外桃源般的天地。

仙居城市航拍。山峦是城市的底色,穿城而过的永安溪是城市的母亲河。

仙居皤滩古镇。在还未成为「仙居」的时候,这里的名字叫「永安」。早在宋真宗注意到这里之前,这个小城,就因水路便利,而成为一座繁华的集镇。

嵌在雾霭与层峦间的公盂村。「神仙居处」,自有人间烟火气在。世代居住在这里的人们,也在这片山水之间,寻觅着生活的光。

地处浙南群山中的仙居。除了代表仙居山水的神仙居,张光远还提到了县里那片,在灵山秀水之间自由生长的古杨梅园。仙居种植杨梅的历史已有一千多年,大多数人家里,都有着自己的杨梅树。跟很多仙居本地人一样,90后的张光远,是在自家杨梅园里长大的。早年的仙居交通闭塞,对外交流不便,杨梅,也只是一方物产,尚未成为仙居的骄傲。后来,时代风云变幻,当小县城里的年轻人们,大都选择走出县城看世界的时候,张光远选择了留在这里,利用「互联网一代」的思维优势,让家乡的杨梅,替他走遍了大江南北。01「杨梅,必须要有一种杨梅味」杨梅,是中国土生土长的水果。浙江余姚河姆渡新石器时代的遗址中,已有杨梅的踪迹。西汉初年,杨梅已经被端上了贵族的餐桌。在这之后的两千多年里,杨梅不仅征服了国人的味蕾,也成了历代文人们反复描摹的夏日奇珍。在李白的笔下,是「玉盘杨梅为君设,吴盐如花皎白雪」;在欧阳修的笔下,是「綵索盘中结,杨梅粽里红」。出身浙江的明末清初著名戏剧家李渔,甚至直接来了一篇『杨梅赋』,开篇即说:「南方珍果,首推杨梅」。而对于在杨梅园里长大的张光远来说,褪去了阳春白雪的光环,杨梅,既是童年的记忆,也是家乡的味道。「从我外公这一代,已经开始种杨梅了,我们自己家里的杨梅树比我自己的年纪都还要大。」虽然杨梅的产地遍布南中国,浙江省内的杨梅更是「群芳斗艳」,但是吃着杨梅长大的张光远,还是能品出不同产地杨梅的差异。「我们县跟另外县种出来的口感可能就是完全不一样的,不仅是果子的口感,各方面的品相都不一样。」张光远说,仙居的杨梅,自有一种「杨梅味」。不是如糖似蜜的纯甜,而是清甜中带着一点撩人的微酸。「可能因为我是仙居人的缘故,我还是喜欢吃稍微带一点点酸味的杨梅。」对大多数喜食杨梅的人而言,甜中带酸,如情窦初开时的初恋一般千回百转,正是杨梅这种水果,最让人欲罢不能的韵味。02「中国杨梅第一县」仙居人对待杨梅,真的很认真。即便是仙居杨梅还没有成为「顶流」的时候,种杨梅的人家,平日里也会花很多心思来管理自家的杨梅,哪怕它们每年只有一个多月的高光时刻。「对于他们专业管杨梅的人,一年到头基本都是在山里面的,比如说施肥、除草、修剪枝条等等,反正很多工序,不是像外人看到的可能就只是采摘。」也正是这种知根知底的用心,让仙居人吃杨梅的姿势,都跟寻常人不同——不需水洗,不需浸泡,从树上摘下来冲冲灰,就可以直接开吃。「盐水浸泡之后口感是会变差的。」张光远在介绍仙居杨梅的时候,总要特别说明这一点。对家乡的杨梅,他有着十足的信心。虽然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,被皇帝钦点为「仙居」的这方奇绝山水,将仙居人隔绝在了群山之中,辛苦管理的杨梅也没能给生活带来太多转机,但,该花的心思,一分也不少。后来,当互联网时代来临,当文旅融合成为大势所趋,被仙居人精心对待的杨梅,给了他们意想不到的回报。疫情前,杨梅成熟的季节,仙居会举办声势浩大的杨梅节,县里的领导不管走到哪里,也都会把「仙居杨梅」挂在嘴边。这种上下一条心的长久努力和坚持,打响了「中国杨梅第一县」的名号,让一颗小小的杨梅,成为带动县域经济发展的支柱,也让仙居摘掉了贫困县的帽子。所以,作为年轻一代的仙居人,张光远对家乡的杨梅,有着一份别样的感情。03「根要正,树才能长得正」在张光远的印象里,「仙居杨梅」的名号,是在互联网电商时代打响的。「以前我们就是在当地收购一点,然后拉到金华、义乌这些地方去卖。」「但是我们上大学之后,我发现它这条路是走不久的。」90后这一代人,常被称为「初代互联网原住民」。对于互联网电商这种前所未见的商业模式,似乎天然便有一种强大的适应能力。于是,张光远开始尝试在互联网上,为家乡的杨梅找销路。一开始,是给各大电商平台供货,后来,慢慢创立了自己的品牌:老张书季。是一个看起来有点奇怪的品牌名字。但是对于张光远而言,这是来自于「老张书记」的鞭策。老张书记,说的是张光远的父亲,村里的老书记。「他在我的印象中是比较正直的,不会贪点小便宜或者怎么样,他是踏踏实实,真正为人民服务的。」就像老张书记照管了几十年的杨梅树一样。根要正,树才能长得正。今年已经是「老张书季」走过的第九个年头,对待杨梅,张光远也在传承着祖辈的那份兢兢业业。在张光远这里,听不到什么夸张的宣传语,只有对仙居杨梅的如数家珍——仙居杨梅主要分为荸荠杨梅和东魁杨梅两个品种,荸荠杨梅是杨梅中的早熟产品,大约为一元硬币大小,汁多,核小,味甜微香,肉质细腻。东魁杨梅则是杨梅中最大的品种,单颗平均重量在20g以上,最大的可以达到54g,通常都有一个乒乓球大小,也被俗称为「乒乓梅」。东魁杨梅,是仙居杨梅的主打品种。「东魁」,东方魁首之意。紧实的果肉和酸甜可口的汁水所带来的满足感,是仙居东魁杨梅多年来「称霸」杨梅界的秘诀。为了保证杨梅的口感,果农需要在凌晨2点左右人工采摘,在早上8点左右一筐一筐挑下山分拣,再进入冷库,精心打包,顺丰冷链发货。对于杨梅的采摘时间,张光远有个形象的比喻:「比如说我们人刚跑完步,全身是汗地进到一个空调房里,就很容易感冒。」而白天高温之下采摘的杨梅直接进入冷链,也会更容易坏掉。为了让天南海北的人们,吃到口感一流的仙居杨梅,仙居人,一直在努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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